2015年12月15日

御井烹香》妃常難搞

★★★★
2011年,晉江
蘇世暖、王琅、王瓏、柳葉兒、蘇岱、蘇世陽、劉翡、萬穗、王玲
言情,架空,微宮鬥,詼諧/什麼?居然沒有tag?好吧:歡脫瘋癲,時常滾床














這份工,苦哇!

前生不善,今生知縣;
前生作惡,今生附廓;
惡貫滿盈,附廓省城。

我姑姑給這句話改了個說法:
前生不善,今生宮女;
前生作惡,今生宮妃,惡貫滿盈者,當屬太子妃。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形容我挺合適,
想我前生,必定惡貫滿盈,今生才入主東宮,當起太子妃。




  第一人稱,有歡喜冤家,有逗趣熱鬧;有女孩子的細膩心思淋漓盡致彎彎繞繞,有終於正視自己身為一個堂堂太子妃的覺悟:於是,讀者透過女主“我”-蘇世暖的視角,看見許多絮絮叨叨(笑)更多的是她心靈上、待人處世的成長吧,四星奉上。

  據傳這部《妃常難搞》是作者御井烹香唯一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但因為我還沒拜讀過其他,因此這傳聞有待考證XD


  開頭倒挺逗,也就是蘇世暖其實非常牴觸幹這個太子妃,即便太子王琅是她自小戀慕的人,但人蘇世暖覺得太子可討厭她了,她何必自取其辱幹這太子妃?可惜在經過一些無路用抗爭後,她終究還是在文章一開頭便做了這個太子妃嫁為人婦,和這個與清康熙帝二太子有些些相似的王琅太子爺做對經常性滾床的皇室怨偶與冤家。


  行文通篇流暢,經由蘇世暖的敘述,很多人事物都頗為歡脫有趣。

  個人雖沒有特別排斥第一人稱的故事,但不得不說,第一人稱要嘛是偶有重節拍出現的細水長流,要嘛該寫得更為簡潔洗練,否則十分容易陷入自說自話、自我感覺良好的腦補當中,對於讀者來說也就是看得很疲乏-是的,在故事中後段,個人一度在蘇世暖再三質疑頻頻質疑不斷質疑太子男主對她的感情的這部分當中昏昏欲睡覺得無趣,有些微鬼打牆拖太長之感。

  細水長流徐徐寫之未嘗不可,但誠如前言所說,“重節拍”很重要可以把人敲醒www


  第一人稱即使能令故事在有代入感的“我”的一言一語中顯得較細膩婉轉、更能明白透徹主角思緒,但因視角單一狹隘,的確一個不慎就會越線到“看膩味”這塊界,我想各有利弊優缺吧。

  行文的節奏很重要,反正我是看女主絮絮叨叨她跟男主明明很簡單的情感卻被她的長篇大論murmur搞得剪不斷理還亂,完全就是一種當局者迷旁觀(讀)者清的狀態。

  連帶周遭主演們的一言一行也被她說得神祕莫測,一有不慎煩躁感便會油然而生。


  最後,值得我褒獎稱許的是,故事結尾停頓在我覺得很不錯的點上,不溫不火,既能將前塵往事好好做了收場,並且喜事讓人對未來有所期待,轉眼面對當下的狀況更是好得不能再好,甜得不能再甜,溫馨淡然如斯,這樣就非常足夠-在一個讀者尚未開始真正厭棄起這個故事的時候喊停,沒有意猶未盡,沒有悵然若失,或者嫌棄這般未免虎頭蛇尾的震驚,實在是剛剛好。




[摘錄]
 
 
  從小到大,我和王琅當然也不至於只是一直吵架,在他功課不那麼忙的時候,我拉著他在太液池、御花園、南苑北郊都放縱地遊玩過很多次,不過我姑姑看得緊。王琅從小一直很少出宮,他應該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公子哥兒的扮相。
  他的唯一一句評價就是,「誰要把妳當成男人,那他的眼神也太差了。」
 
  「那麼全京城的男女老少肯定都是半瞎的。」我生氣地告訴王琅,「就是在柳昭訓進宮的時候,她說我們巷子口隔壁那家賣炒肝兒的還惦記著呢,問她蘇家的二公子這一陣怎麼不到他攤兒上吃炒肝了。」
 
  王琅和小白蓮、小臘梅都一臉同情地看著我,好像我正在自欺欺人。我真覺得有點不對了——寺院清苦,沒有西洋大鏡台,只好隨便找了一面銅鏡來看著自己。
  這一看,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要是有誰把現在的我當成男人,那他的眼神也肯定是有點不濟……

  十三四歲,我畢竟還小,扮上了男裝又還有幾分颯爽,走出去人家只以為我是個怯生生的富家公子,一點女兒態,也會被看做是嬌養的象徵。

  可現在我十八歲,是個女兒家了,眼角眉梢,有了王琅帶給我的嫵媚,行動間也不期然有了些扭扭捏捏……即使穿了男裝,用布條裹住了胸脯,也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出來,這華貴的衣袍包裹著的是個女人。
  我哀怨地看了三人一眼,又找出精心預備的假鬍子粘在人中上,試著對鏡自照,然後趕快又一把撕掉。

  來不及了。
 
  非但小白蓮、小臘梅這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就連王琅的雙肩也劇烈地抖動起來。
  好吧,如果出醜的人不是我,我現在可能都要笑到地上去了。所以我也沒有太責怪他們,只是趕快把鬍子扔到一邊,盤算起了別的主意。
  女扮男裝出去冶遊,當然是一件很愜意的事,不過如果誰都看得出來妳是個女兒家,那就不怎麼愜意了。先不說名聲閨譽的問題,只是走在路上都可能帶來很多麻煩。
  有些京城惡少可不會管妳是什麼身份,看到一個妙齡少婦在外頭走動,肯定會二話不說上來調戲一把。

  思來想去,也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阿昌!」我叫道,「去,把你的外衣貢獻一件出來!」
 
×××
 
  今天我玩得並不是很開心。
  從前出去玩的時候,少年公子白馬貂裘,走到哪裡都有大膽的民間少女給我拋媚眼,甚至是賣豆腐腦的大嬸都會多給我加幾勺鹵,更別說行經八大胡同時,路邊走動那煙視媚行的青樓女子投來的眼神裡,所含有的無限含義。
 
  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不論走到哪裡,眾人都要高看我幾眼。
 
  今天的王琅當然就享受了這個待遇。我甚至還注意到兩三個貴婦人掀開了竹簾,透過小小的車窗,對王琅投以多情的眼神。這可是我當年都沒有達到的成就!
  也對,王琅今年二十出頭,他要比當時的我更成熟一些,卻又還沒有失去少年人的銳氣,可又有了成年人的矜貴冷淡……他當然是要比當年的我迷人很多的。
  不過對我,大家的臉色就比較複雜了,這一天下來,他們對我是面色各異,有羨慕有不屑有憐憫,綜合到最後只得三個字。
 
  死太監。
 
  一個死太監即使鮮衣怒馬,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尤其我還跟在王琅身邊,走到哪裡,別人都把我當成了王琅的跟班。中午上小曼樓吃飯的時候,跑堂小二甚至還對我皺了皺眉,似乎在想:一個死太監,也能和王孫公子平起平坐?
  我雖然沒有立刻抄起板凳砸他,但也決定從此後不再喜歡小曼樓的千里嬋娟,改為支持鍾新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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